黑夜如同潮水般吞噬了肉眼能够看到的世界,无论如何,它也无法泯灭在夜空中悄悄飞舞的萤火虫。
以自己能够想到的想法,寻找过了自认为她会到达的地方。
自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完全的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虽然很想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不会发生什么的,自己只需要去好好的,安稳的睡一觉就可以了。
校医先生跟我说:“今天,就像是蝴蝶遇上了大火,你就像那个蝴蝶,只要不碰上那一丝丝的火,你就会获得自由和幸福,今天,你已经很累了,需要做的就只是安安稳稳睡一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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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萤火虫在辛勤的劳作,它们并不完全满足于现状,它们照亮了一片地方,另外的一片地方就变暗了。
因此,他们想到了一个或许很不错的方法,每只都运用好自己的光芒,但因为安全,每只都必须要手牵手连接起来。
这种方法让他们像是一根很长很长的线一样,他们按照着自己的意志来控制这根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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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试试看的心理,重新回到了自己家旁的小巷里。
还是没在这里......
是不是还在学校?会不会迷路了?......
越发焦虑,越发担心,愈发担心,愈发焦虑,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独自来到家后门口,拿起随便丢在地板上的书包,又放下,随意的把湿润的收缩雨伞丢在整齐的雨伞柜上。
为了冷静,自己则双手抱腿坐在屋檐下,观赏着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焦虑与似乎永远不会停下的雨。
抬头看向被屋檐遮住一半的星空,在星空的另一边,就是太阳升起的地平线。
“以后...”
一闪而过的话语,一切都像是雨一样,重新砸在了屋檐上,落下雨点。
月亮,好像被挡住了呢,看不到光芒。
抛下了心中的繁杂之事,深呼吸后吐光了所有压力的负重,袭来的是疲劳和意识不到的不安。
眼皮渐渐低落,困欲也像是病毒一般席卷全身,没有燥热,没有不安,没有冰冷,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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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萤火虫所组成的长绳如同地狱中的那一根细小至微的蛛丝一般,人们把他们看做希望,便乘上了满载希望的列车。
列车开呀开呀,传播着光明与希望。
萤火虫们离开了原来的地方,他们满怀希望的在夜晚中遨游,像是一叶扁舟。
他们遇上了一个蛹,很重。
他们费了好几只牵着手的萤火虫才把它搬上列车里来,但是列车不搬运货物,作为上帝赐予的食物的蛹,自然是要放到大家的地穴中去才可以。
没过多久,地穴接通了,好几只牵着手的萤火虫上的光芒似乎更亮了,黑夜中似乎下起了大雨,但是萤火虫们并不怕雨,他们只是把蛹推入到巢穴中。
白色的蛹滚入了由许多萤火虫开通的隧道,以均匀的速度往下滚动着。
又几只拿着杂草覆盖上了洞口便随着大队离开了。
他们继续着散播希望的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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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亮着白炽灯,比普通人矮小一些的医生废了些力气从二楼不知道什么地方伸下来的铁丝上找回了自己丢失的帽子。
站在门口背对着房间顺手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又正了正自己的帽子。
“嘚瑟什么呢?”
好像从房间里有一句饱含愠怒的低沉之声传出来,吓得医生猛的一啰嗦,随即丢掉了刚刚建立的奇妙感觉。
扶着凹凸不平的白色墙壁才没让医生站在门口摔倒。
医生转回过去,就像是拉起了有些僵硬的笑脸:“哈,哈这什么风把你,您吹过来了。”
医生稍稍弯了一下背,看上去有些恭敬,还有些滑稽。
坐在医生椅子上的人站了起来:“今天,就觉得没什么事才过来坐坐的。”指了指桌子上的黄皮书“这本书也该还给我了吧。”
医生表情一愣,僵僵的挤出一丝笑容:“啊,这,这本书还不能,不是,当然可以还给你,但是。”
他有些不耐烦了,拿起了那本黄皮书就打算离开,但是医生挡住了门口,用着他普普通通的手指在那人面前比划。
僵持了一会,那人有些进退两难,但仍压下性子问到:“好吧好吧,你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医生有些吃力的指了指被橙黄色光芒照着的床脚。
“你应该看到过了那里的人吧。”医生的声音略微的低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喉咙中啃食。
“哈?”对方有些愤怒的挑了挑眉:“你这家伙又要当慈善家?”
破旧的黄色封面狠狠地锤在医生褶皱的燕尾服上,但仍然没有丝毫退步。
“你怎么穿起这破衣服了?”
“我明天就走了。”
那人紧攥着的书本封面也像医生燕尾服一样褶皱,但是拿着书的手却有些颤抖。
“不是,那这俩破屋子给谁啊。”声音有些嘶哑下来的意思,但是仍然吊着声线。
“啊,就让这俩房子成凉亭吧,谁都能来的那种吧。”医生拂了拂自己身上的褶皱。
那人取下了墙上的大衣和帽子。
压低低了酒红色的圆顶帽,来到办公桌前,轻轻放下了书本。
从口袋里戴上了黑色的手套。
拍了拍医生的肩膀,往他怀里塞了包烟。
听到的只有大雨的声音,还有奋力的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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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噗”打火机被点燃了。
随即又被雨水浇灭了。
胡子的下面横着根烟。
“这鬼天气......”
在屋檐下的人抖了抖自己的大衣上的泥。
甩了甩有些疼痛的小腿。
“我可真是去你妈的!”狠狠地把打火机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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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困倦的拔下了耳机。
瞟了一眼手机
“23:11”
关掉了呈现在电脑上的画。
该睡觉了,闭上眼躺在舒软的大床上。
“在地狱中垂下的蛛丝,有谁会去抓紧。”
“在堕落世界的尽头,拥抱无尽的赤色。”
“银色的丝线包围着周围凝重的赤色。”
“我想要赎罪啊。”
“我抓紧了手边反应出深渊颜色的丝线。”
“我除依靠它以外别无他法。”
(注:蜘蛛糸モノポリー[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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